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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,雨下得猖狂,濕濕冷冷涼涼,
像冬天的模樣。

冬天有何模樣?

是某一年的寒冷所構築起的記憶?

我們總是一直翻閱著過去,那些不會過去的過去。



今天收到這書,邱妙津的《日記》,上下兩冊。

過去讀《鱷魚手記》,讀《蒙馬特遺書》,是十年多前之事,
那些夾雜著悲愴與蒼涼與掙扎的過去,是作者選擇的最後片段。

二十六歲,多美好的年紀;巴黎,多迷幻的城市,
不會過去了,於是停留在那裡。

一把刀,刺向心臟,早慧過人,也早夭的生命。

十二年後,她遺留的日記手稿還能付梓,
或許那是作家再一次給曾經嘆息過的讀者的懷念,在歲末此際。



邱妙津:

我之於人生確實是強悍的,我一點都不軟弱。且是愈來愈強悍的。
人生何其美。
但得不到的也永久得不到,那樣的荒涼是需要更強悍的。



寫作(應該說是發源於寫日記)一直是我解除我孤獨的唯一方法,這片孤獨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發現的,之後,那片孤獨就愈來愈遼闊,無邊無際的遼闊起來,那是完全無法與他人溝通的,渴望和別人說話可是卻又不可得,不可得,完全不可得。
也許我的寫作完全必須發源自對這片孤獨的誠實與承認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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